不给光时官配不改名(暂退)

七年(二)

  陆光死死盯着程小时的眼睛,他看见程小时眸子里有一朵不可靠近的玫瑰,可玫瑰的后面,茉莉花的影子是割舍不掉的。

  程小时被陆光看得心里发毛,“陆律师,我们并不熟,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行不行?”他冷漠的说,“我还有事,走了,祝你前程似锦。”

  “前提是我要有程才能似锦。”陆光奔向程小时,抱住程小时,他抱得很紧很紧,就像抱着自己的全世界。

  程小时狠狠推开了陆光,这个人七年前就是这样把自己推进深渊的,现在凭什么抱自己?没有这个理。

  感受到程小时的怒火,陆光往后退了几步,“对不起,是我唐突了。”

  程小时冷哼一声,什么也没说,转身投入到工作之中,就像陆光当时一样,只给对方背影。

  陆光对自己嘲讽的笑笑,刚回国就想把自己曾经亲手丢掉的人捡回来,未免想得太美了。

  其实,分手这件事,真的不是陆光自愿的。

  当时他父亲给了他一个巴掌,利用律师的身份压着陆光,说即使自己杀了程小时,他也有办法为自己辩护。

  “我给你一个机会,现在离开他,我就既往不咎,如果你执意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,我不介意让你和他阴阳两隔。”

  “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?两个男孩子怎么就不能在一起?”

  “丢人!”陆父摔碎了手上的茶杯,拿鞭子狠狠地往陆光背上抽了一道,用了十成的力,毫不留手。

  陆光被打了也毫无表示,陆父更来气了,问他还分不分手。他倔着,只会说我永远爱他。每说一次,背上就多一道疤,短短几分钟,陆光背上留下了七道疤,不可磨灭的伤疤。

  后来陆父累了,只给陆光留下一句,“明天转学,你别想再见到他。”

  父亲,你失算了,我不仅再次见到了他,我还要追回他,这次你别想阻拦我。陆光整理了一下衣领,准备跟父亲掀起一场腥风血雨。

  陆光坐上车,把音乐调成程小时曾经最喜欢的歌。十七岁那年,他在台上唱了这首歌,收获了程小时的一个吻。

  他想,这首歌还能不能勾起程小时被枫叶埋住的喜欢。

  车缓缓停在一栋别墅前,那是陆光按照程小时的审美装修的房子,想着有一天,这房子里面会出现程小时的身影。

  别墅很大,却没有一丝烟火气,厨房一次都没用过,厨具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。陆光也是第一次来,这是托人建的房子。

  他等不及了似的,联系了十几个人来打扫卫生,装修后的两年,这里没来过一个人,到处都是灰。陆光捂着鼻子走出别墅,前脚刚出门,他最不想见的人给自己打电话了,是陆父。

  “你去找那个人了是不是?七年前我是怎么警告你的?”陆父站在阳台抽烟,烟雾挡住了他狰狞的脸。

  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。

  “又派人跟踪我。”陆光语气平常,对陆父干出这事见怪不怪。

  陆父抖抖烟灰,“这次可不是我,是记者。热搜你一个人占了两个,不错。你偷偷来A市我还没找你呢。”

  “什么叫偷偷?搞得好像你不知道一样,我现在二十五,是个成年男性,不需要什么事都给你报备。还有,我一定会追回程小时,无论你怎么阻拦,我再也不会放手,我有能力保护好他,在有必要的情况下,我会亲手送你进局子。最后,你的床ban少换,小心艾滋病。”

  ......

  陆父被呛的说不出话,破天荒的主动挂了电话。当陆光说会送自己进局子这话的时候,他是有点怕的。因为以陆光现在的实力,送他进局子是分分钟的事,人人都夸他儿子有本事,现在他只觉得讽刺。

  儿子想把老子送进局子, 陆父踩灭了烟头,勾起冷笑。

  陆光深深叹了一口气,翻看着通讯录里乔苓的电话号码,犹豫之下还是拨通了,他能够想象到乔苓会用什么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。

  乔苓瞥了眼来电显示,朝天翻了个白眼,最后还是无可奈何的接了。

  “这不是陆律师吗?怎么跟我打电话?想找程小时给他打去,顺便告诉你,他现在恨透你了,别想着复合。”乔苓看在昔日友人的份上,加了一句,“你还是别再打扰他了,那样你们都不好过。”

  他恨透我了。陆光脑子里只剩这句话,是啊,怎么可能不恨。自己照亮了程小时的世界,让他惧怕黑暗,最后却又离开了他。比一开始就让他置身黑暗还要残忍。

  对面沉默了好久,只能听到对面粗重的呼吸,像是知道了什么很刺激的东西。乔苓轻轻摇摇头,没等陆光反应就挂断了电话。

  被挂了电话,陆光缓缓蹲下身想要缓解心脏的疼痛,根本没用,反而因为埋头而有点缺氧,起身时差点倒下去。

  外面零星开始飘小雨,陆光选择回到屋内避雨。进到屋内,陆光想起明天有个会议,跟机长说好后倒头就睡。

  程小时等了好久终于来了一单生意,他调整好职业假笑,“您好,您的宠物怎么了?”每天都要装,太累了。

  大概是外面飘着毛毛细雨的缘故,男人的眼镜上都是雾气,“我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,可能是吃坏肚子了,你帮我看看。”

  程小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“细菌感染,打一针。”他熟练地掰开安瓿瓶,把气泡挤出去后缓缓打进狗狗体内。

  等程小时把瓶子扔进垃圾桶时,那男人疯了似的叫到,“我的狗没了!它没有呼吸了!庸医,我要告你!”

  “我绝对没有打错,你自己看。”当程小时打开垃圾桶的时候,他听到了世界崩塌的声音——桶里全是药瓶,他没办法证明自己打的是哪一个。他冷汗直冒,“绝对没有!”

  “你等着律师函。”那男人朝程小时露出可怖的一笑,“我家的实力,足够让你身不如死的在监狱度过下半生。”说罢消失在雨里。

  小巷,男人打着电话,“陆总,我已经搞好了,程小时后半辈子完了。”

  “干得不错。”

  老板得知这件事后在第一时间内开除了程小时,理由是给医院带来不良影响。程小时委屈了,心说要不是你连监控都舍不得开......

  被炒了鱿鱼,程小时打电话向乔苓诉苦,说的没完没了。乔苓抓住了重点,“你被家境很好的人个告了?那人长什么样?”

  程小时大概描述了一下那男人的长相,乔苓的脸色变成病态的白,“他叫刘旻,真的很有钱......在国内,应该没人敢帮你,你,啊啊啊,怎么办!”她揪着头发,痛苦极了。

  也不知怎么的,两人同时脑子抽了没想到陆光,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到解决办法,最后乔苓亲自到程小时家里给他做了断头饭,安慰着她悲惨的弟弟。

  陆光上了早上七点走的,因为是私人飞机,并没有什么人知道,难得的清静。没事情做,他干脆就闭目养神。

  陆光在那里开了三天会,洗手的时候接到了乔苓的电话,他甩干湿漉的手,疑惑道,“怎么了?”

  对面哭的哭天抢地,“陆光求求你,救救程小时,救救他好不好?”

  陆光猛地皱眉,语气不稳,“你说清楚,他怎么了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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